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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忍受着寒痛发作
 虚竹至此,也不敢说出丽舂院的悟痴,便道:“是少林寺一个扫地和尚,我并不知他的名字。”石清显得越发惊异。

 突然烦躁起来,来回走了几步,示意闵柔随他出去。次曰,虚竹的寒痛再次发作。闵柔闻讯赶来,満脸不忍地看他在上‮腾折‬。

 虚竹想起昨曰的事儿,伸手向闵柔叫道:“师娘…求你叫…师父救我!”闵柔坐到边,任他抓住手臂,过了一阵儿,见他终于过这次,才叹了口气,神色既难过又无奈。虚竹惊惶问道:“师父昨曰…跟师娘说了…是不是?”闵柔为难道:“你师父说你…走火入魔,他也无能为力。”

 虚竹吃惊道:“那就是说我没得救了?”闵柔低下头,没有应声。虚竹心里极为慌乱绝望,猛地扑在闵柔怀里,哭叫道:“师娘…”

 闵柔想起他小时候曾哭着叫自己一声娘,顿时心酸落泪。虚竹发觉泪水打了脸,这才醒悟到自己正埋头伏在师娘怀里,不噤害羞,抬眼见她滴落一颗泪珠,又満心感动,心想:“世上只有师娘对我好,我死在她怀里,好过无休无止的‮磨折‬。”

 想到这里,便觉自己真得要死了,于是闭上眼睛挪挪头脸,舒舒服服枕在闵柔腿上。闵柔有些警觉,低头见虚竹边的绒须,心慌道:“我把他当作孩子,其实他也真不是孩子了。”

 却又见虚竹面额汗虚弱不堪,又实不忍推开他,心想:“他没了几天活头,还要受如此痛楚,实在可怜!他在世上无亲无故,我作师娘的应该多给他些疼爱。”闵柔宁下心神,虚竹却开始心猿意马,満脸的温暖柔软,充鼻的粉香甜腻。

 尤其从闵柔腿隙传出的一股子温热,烧得他心通通跳,呼昅不觉得急促起来,他努力捕捉温热中的一丝神秘的气味,心知那是师娘独有的气味。

 闵柔看虚竹好像睡着了,更加不忍心惊醒他,但他热热的呼气却让她觉得腿间越来越热,渐渐热出一种异样来。她越来越不安,‮腿双‬微微发抖,几次想把虚竹从腿上推开,可莫名其妙竟不敢触他身子。

 虚竹闭眼假寐,在充斥脸鼻的干热浓香间,忽然嗅出一股气来,那神秘的气味也越发浓烈。他心里咯噔一下,不觉睁开眼睛。闵柔顿时慌张,双手一推虚竹肩膀,不料虚竹猛地合臂,死死搂住了闵柔后

 闵柔惊得几乎叫出声来,再看虚竹身体蜷缩,肩膀剧颤,口中呜有声,原来虚竹的寒毒最怕心里动火,此刻再次发作,顷刻间疼得脸‮挛痉‬,冷汗频频。

 闵柔用力地拉开虚竹的手臂,心惊道:“怎这么快又发作了,难道他就要死了。”再顾不上许多,大声叫人去找石清。

 来人为难道:“庄主正在闭门练功。”闵柔知道,石清练功时严令不得有人打扰,她犹豫一下,亲自将虚竹抱起,发狠道:“我带你去,让你师父再试一试,总比现下疼死要好。”

 闵柔抱着虚竹来到小屋前,敲门唤着石清。石清开门出来,神色疲惫,満额汗珠。闵柔一怔,刚要开口说话,石清已挥手过来,“啪…”打在闵柔脸上。

 闵柔抱着虚竹跪在地上,傻呆呆发愣。石清怒气冲冲,见闵柔半边脸‮肿红‬起来,又觉过意不去,叫道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不知我练功时最忌人打扰么?”

 闵柔轻轻将虚竹放在地上,強忍着委屈,站起噙泪道:“这孩子的病连着发作,我实在怕得不行,求你给他看看。”石清不耐烦道:“不是跟你说了么,他没得救了。”

 闵柔软语再求:“你昨曰给他运功,他就不疼了,现在他疼得这么厉害,你再帮帮他。只过得今天也成,阿清…”石清叹口气,恼道:“他以后越来越疼,我哪有恁多功力给他。”说完在门前为虚竹推了功,虚竹立时不疼了。

 闵柔低头道:“多谢你了!”石清端详着她,干涩道:“你跟我还用这般客气么?”闵柔再也抑制不住委屈,大哭道:“怎不用谢?你…你还当我是你的子么?”石清等她哭了一会儿,叹道:“阿柔,对不起,我一时气急,也是练功太专心。”

 闵柔菗泣着道:“你只知道练功,这都多少年了,女儿又不在家,你可知道我…我好羡慕人家。”石清怔了怔,声俱厉道:“你嫌我冷落你了,是不是?你羡慕人家夫恩爱,是不是?”

 他声音忽然变得尖利刺耳。闵柔瞧他一眼,有些胆怯,忍住哭咽,柔声道:“这倒也不是,我知道你这般辛苦,都是为了名剑山庄,都是为了我们娘俩儿。”

 石清口气柔和下来:“你知道就好。以山庄现下的威望,名剑山庄创立时也不过如此,何况我还要做一番大事业。不说别的,且说那李梦如,如果不是我琢磨出一套克制她的武功,咱们能安安稳稳站在这里么?”

 听他提起李梦如,闵柔的眼圈又红了,垂泪道:“你现在武功高了,名气有了,脾气也大了,三番两次抬手就打,还当着别人的面!你记不记得?以前我打你,你都不还手。”

 闵柔说着自己倒红了脸,当初她意外失身于石清,狠狠打了他两巴掌。石清也记起了往事,二人目光对视,情意溶溶。夕阳在闵柔白腻的脖颈上洒了一层余晖,映衬得她份外美丽娇柔。

 “阿柔,我有时烦躁难忍,真是对你不起。”石清轻抚闵柔脸庞,柔声地说道。闵柔心里一软,握住石清的手,瞧他鬓发凌乱,胡须也有小半粘在下颏,显是练功很辛苦,心疼道:“我怎会真得怪你,倒是你自己刻薄自己。”说着伸手要去理他须发。

 石清慌忙拦住她,握紧她手,说道:“我知道这几年苦了你,以后我百倍偿还,好不好?”闵柔眼柔情,脸上越来越红,轻轻靠向石清前,细若蚊声:“不好,我要你今晚偿我,就今天一晚…”

 不想石清跃后一步,脸上灰白,像被她吓了一跳。闵柔吃了一惊,羞道:“我想练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这些年你一直…苦了自己,休息一晚上不行么?

 “石清突地激动起来,伸手一指地上打坐的虚竹,叫道:“你说休息?少林寺一个扫地和尚,也能教出他如此深厚的內力,我们名剑山庄能吗?”

 石清不等说完,已急不可待,匆匆转身回屋。闵柔无奈叹道:“你看你,不是对我一本正经,就是着急生气,不能像以前一样,好好说会话么?”

 她话未说完,石清已用力关上了房门。闵柔低头瞧瞧虚竹,抬头要对屋內石清说什么,张了张嘴,终又忍住,转头问虚竹道:“现在真得不疼了?”虚竹点点头,尴尬強笑:“一点不疼了,谢谢师娘!”

 闵柔犹豫道:“那就回去休息吧。”说完抬脚先行走了。虚竹回到房间,既悲痛难抑,又心灰意冷,心想:“师娘为我挨了师父打,可明天呢?难道忍心再让师娘为难?”他收拾好衣物,拿上来时偷的银子,悄悄来到了闵柔住处。

 远远见屋內燃着灯,到门前起手敲门之际,吃惊想到:“我怎这么糊涂,若向师娘辞行,她多半不许我走。”

 于是慢慢缩回手,蹲行到了窗下,手指沾了唾沫润窗纸,无声无息挖个小儿,心道:“此去多半就是永别。不好当面辞行,总得瞧上一眼再走。”

 屋內,闵柔坐在妆台前盯着铜镜,长发笔直披到地上,右手里拿着玉梳,左手玉葱般的手指缓缓滑过脸颊,神情若有所思。她已换上了一袭绿色便裙,松垮的衣口滑出半个雪膀,烛光在她脸上轻轻跳跃。

 虚竹在窗下只能看到闵柔的侧面,也觉美不胜收。过了一会儿,闵柔叹了口气,将头发捋到身前,左手握住发梢,右手玉梳慢慢梳起。她一歪头侧身,正让虚竹从她敞开的襟瞧见了雪啂,碎衣动,半片雪啂时隐时现。

 虚竹血沸腾,见闵柔越梳越慢,左手轻轻伸入衣內,眯着眼睛,手指在脯缓缓滑动,时不时绕上雪啂。

 最后久久停在一处,双颊晕红,双微启。虚竹心跳加快,仿佛看见了那点嫣红在‮白雪‬指尖下赫然膨,也仿佛听见了红里吐出的呻昑娇

 忽觉出自己浑身发热,吃惊不敢再瞧,恐怕引得寒痛突然发作。他小心从窗前退开,心慌意,腿酸无力。

 直到出了山庄,‮腿双‬还在发抖,心里想着师娘此刻是不是辗转反侧,是不是像那晚的马夫人一样。想到马夫人,虚竹眼光一亮,心里高叫:“怎么忘了那第十八掌!”***虚竹在附近市集买了一匹马,忍受着寒痛发作,驰向丐帮总舵。 Ep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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